从书信到微信
刘焕杰
上世纪60年代初,我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,父母时不时催促着我给在天津生活的姐姐写信。那时,每隔三两个月,我就提笔给姐姐写信。
尽管我的字和内容写得极为幼稚,可父母总是微笑地瞅着我在炕桌上写信,很是幸福的样子。
文革前夕,大哥参军。我继续扮演着“信使者”,或趴在炕桌上,或伏案屋北面长柜上,认真听着父母的话语给大哥写信。
1974年底,我穿上绿军装赴粤从戎,辗转来到广东罗浮山下的野战军营。
次日,我赶忙写了一封家信给父母报平安,问娘的病恢复可好,并告诉家人我已顺利到达军营,敬请父母放心。
1979年3月,我和生死与共的战友异域作战28天归来。稍作安顿,提笔疾书,给家人写信报个平安,让挂念我的亲人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十六载火热军营,鸿雁传书无数,受益匪浅。如今,我再打开那些留存的信件,偶尔阅之,一幕幕往事仿佛就在眼前。
转业后,我执意弃政从文,做起宣传工作。“爬”着格子,拍摄照片,在“稿迷”、“呆子”的雅称中,一封封投稿信件飞向四面八方。每篇稿件见报,便是我喜不自禁的时刻。
信息科技时代,为我们搭建了随时沟通的桥梁。
座机、手机、电子邮箱,通讯方式不断更新换代。QQ软件、微信陆续“粉墨登场”。
我和一些亲朋好友建立了亲友群。微信视频聊天,谈人文趣事,聊经历感悟,不亦乐乎。
这些年来,信件在我家几乎没有了。
但我非常怀念那书写信件的年代。提笔写信,有着书写汉语词字的魅力温馨,也是一种寄托和幸福。
我更珍惜眼前,乘着科技信息的快速列车,享受生活的美好和便捷。